高大节把阿娇带回营中,当晚的销魂自不必说。
而韩大任则耿耿于怀,日思夜想,怎么才能把阿娇弄到手。
无巧不成书。
韩大任时常留意,只要高大节出营统兵到外地据守;他就到高大节营外窥伺,也巧,这天正好高大节不在营中,韩大任又去侦察,碰巧,阿娇在窗口向外张望,两人目光一对,很快就传达了那种情谊,于是,两人相约晚上在阿娇房中见。
是夜,韩大任蹑手蹑脚地来到阿娇窗下,轻轻地叩了三下。
里面阿娇早已恭候多时了,窗户“吱”地一声,轻轻打开了。
韩大任迅捷地从窗户跳了进去,并随手轻轻把窗户关上。
室内桌上燃着一支大红蜡烛,桌上放着几只洁白如玉的景德瓷盘,里面摆着金柑、苹果、桃把、荔枝、龙眼、嫩藕、鸡头米,还有一盘紫巍巍挂着果霜的葡萄,五颜六色的十分鲜亮。
阿娇用一只玉手支着香腮,放在桌边,歪坐在桌边的椅子上。
等到韩大任跳进窗户站稳时,阿娇才从椅子上站起来,轻盈地一蹲身子,慢声说道:
“将军贵趾降临,难怪昨夜灯花儿爆跳,今晨喜鹊高叫。”
说着,阿娇却不起身。
韩大任看她时,却是一身汉装宫服,月白绣衫,水红褶裙,显得格外骄艳。面上却没有那日的脂粉气,轻抹淡云,眉黛春山,两额更显得桃色如晕。
见那像牙般纤纤玉手露在袖边,韩大任便跨前一步轻轻扶了起来,小声说道:
“不敢当,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,我韩大任在仙姑石榴裙下也得礼敬心香!”
说着,韩大任却顺手捏了一把阿娇温软的小手。
“你坏!”
阿娇伸手过来,轻轻打一下韩大任便飘然转身绕到桌子另一边。
“我这里可没有鸡鸭鱼肉,山珍海味,”阿娇微笑着让韩大任坐下,“只有这些瓜果了!”
韩大任看了看桌上,不由笑道:
“真像你这人一样,秀色可餐,这么好看的果子,叫人怎么忍心吃呢?”
“不忍心吃就看着玩吧!”
阿娇娇嫩柔媚,语如莺转,口似檀香,撩拨得韩大任心里一烘一絷,半天才道:
“来,这是为了换口味的嘛!有什么好曲儿唱来听听。”
阿娇听了只俯首微笑,向墙边取出一架古铜箜篌,轻拨两声,曲调未成已觉百媚俱生,说道:
“唱个什么曲儿呢?昨儿听人家说了一首七律,就唱给您听,别笑!”
阿娇便低头颦眉唱道了起来。
韩大任闭目点头静听,两手轻轻打着拍节。阿娇此时越发放出手段,酒热盖脸,轻轻解开排扣,一抹酥胸雪白,捋袖露出皓腕,一阵急弦挑拨勾抹,仿佛有点力不胜酒地伏在架上。韩大任此时已是半边酥软,哪里还能忍得,站起身来,意马心猿地兜了两圈,快步向前……
阿娇却一闪身起来,一边扣衣领,飞红了脸笑嗔道:
“早瞧你不安好心……”
韩大任见她如此娇媚,欲火早以难禁,上前一把攥住她的双手,一边况:
“干……什么,别扣嘛……”
另一保手便伸向她的小衣……
阿娇灵活地一闪,早转到锦绣罗帐的床边,招着手儿笑道:
“你呀,真是个急色儿,来——吧!”
韩大任一步窜上去,把她扑倒在床上,先把嘴狠劲地堵在了她的嘴上。
但手并没停止,而是三五下就把她衣服扯了个精光。随后又把自己衣服剥了下来。
两个人仍在使劲地接着吻。
韩大任头都没抬,只是用手到处乱摸……
就这样,他们俩厮混了好些日子。
但没有不透风的墙,很快高大节就知道了这件事。
一次,高大节假装又出营去,半夜中又折回营中。
看到阿娇房中仍然亮着灯.不时地传出淫声浪语,高大节手提宝剑一脚把门踹开,冲到床前,一剑就把罗帐砍落在地。
两个人紧紧地缠绞在一起,被这突来的景像所惊呆了。
高大节一手拎起阿娇,嘿嘿一阵冷笑,然后挥剑从“前门”刺进去,剑尖从“后门”透了出来。
阿娇一声惨叫,顿时身亡。
高大节把剑抽出来,随手从床上抓了件衣服擦了擦剑上的血。
他瞪了一眼被吓呆在床上的韩大任.咬牙切齿地说道:
“看在周王的面上,暂时饶你一条狗命!”
说着转身提剑走了。
从那时起.两人之间更结下了不解之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