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中
蹇硕看着手里的诏书,泪流满面。我走时陛下还好好的,怎么就这么几陛下就不行了。蹇硕看着眼前,哭的像一条丧家老狗的张让,不知道些什么。蹇硕虽然也是十常侍,但是他看不起张让,赵忠等人,觉得他们若不是陛下恩宠,跟本就不会有今的地位。但是看见哭成这样的张让倒让蹇硕有些感动。这条老狗虽然没干过什么好事,但是对陛下却忠心耿耿啊。
“张常侍,节哀吧。”蹇硕道。他轻轻拍了拍张让。
张让道,“你可还忠于陛下?”张让死死的盯着蹇硕问道。像极了一条被逼急了的鬣狗。
“我能有今日,全靠陛下。你此言是何意?”蹇硕怒道。
“好!你可知陛下欲立皇子协为帝乎?”张让问道。
“你有遗诏?”蹇硕惊讶的看着张让问道。
“没有。”张让道,“但是我确定陛下不会立刘辩的。现在刘辩成了太子,要登基了。那我十分怀疑陛下的死,和那对该死的兄妹有关系。”道该死的兄妹的时候,张让咬牙切齿。
“陛下过,雒阳有变就让我去找董太后。”蹇硕低声道,
张让点点头,“既然如此我们就诛杀奸臣,共立皇子协。”
“为了陛下!”蹇硕道,但是眼中的野心却已经藏不住了。张让看着这幅模样的蹇硕没什么,目光坚毅。
两人定好计策以后,张让快马加鞭的直奔雒阳。蹇硕带着大军也往雒阳赶。张让到了以后直接进宫。
何穗穿着孝衣,二十多岁的她,像一朵盛开的白玫瑰。只是当皇宫里唯一的男人死了以后,她的美丽再也不会有人关注。当然刘宏活着的时候也没有太过关注。
“赵忠,张让回来了。你知道吗?”何穗问道。
“禀太后,老奴知道。他一进宫,找的就是老奴。希望老奴能在太后面前给他几句话。”赵忠道。刘辩还未登基,但是这并不影响,赵忠对何穗的称呼。现在可以赵忠眼前的这个女人,是大汉最有权势的女人,而且没有之一。
“哦,那条陛下最忠实的老狗,居然想改换门庭了。这还真让我好奇。你叫他来我倒是要听听他怎么叫的。”何穗冷笑着道。
“太后,他也就是想求着能活下来。还神神秘秘的有个消息要告诉您,用这消息来换他一条命。”赵忠谄媚的笑着道。
“少废话,叫他进来。”何穗昂着头,傲慢的道。
“诺。”
不一会张让来了,张让一进大门就跪下,基本上是爬到何穗附近。额头紧紧的贴着地面,让人根本看不清他的脸。真像一只没有了爪牙的老狗。
“抬起头来吧,张常侍。让本宫看看你的模样。”何穗道,语气中满是轻视与嘲讽。
张让抬起头,比赵忠笑的还谄媚,“太后,您就给我一条活路吧,我不想死。”
“听你有一个消息要告诉本宫?何事啊。”何穗玩着着自己的指甲道。
“请太后答应我,给我一条生路。”张让坚持道。
“起来吧,你这条老奴。你与赵忠毕竟是先帝的心腹。以后我也有好多事要指望你俩。怎么会不给你活路呢。”何穗侧躺着,完美的曲线展露无遗,可是眼前的两人只是两个老太监。
“谢太后,我张让对起誓,对太后一心一意,如负此誓地不容。”张让潸然泪下的哽咽着道。
“行了,知你忠心。告诉本宫是何事吧。”何穗再一次问道。
“太后,蹇硕要来了。他好像怀疑陛下的死有问题。”张让心翼翼的道。
“陛下的死有什么问题?我看他是怕交出手里的兵权吧。”何穗瞳孔放大了,凤眼收了一下,似有杀机溢出。
“老奴也是这么想的,蹇硕太爱惜自己手里那点兵权了。”张让道。
“这件事本宫知道,你下去吧。”何穗拜拜手让张让退下。“对了,张常侍。本宫知你劳苦功高。绣衣处给赵忠吧,让他给你分分忧。可好?”绣衣处就是刘宏给张让的探子组织。
“喏!”张让看着何穗转身离去,眼中没有丝毫不满,或者不敢有丝毫不满。
两人看着张让走了以后,何穗开口问道,“赵忠你张让可信吗?”
“太后,绣衣处没了。他就是一个没牙的老狗,想咬人也咬不了。”赵忠笑着道。
“也对。你那夜,刘宏要将本宫陪给那胆鬼?”何穗突然问道。
赵忠不知何穗什么意思,心的答复道,“恐是陛下当时被吓坏了。你不知道,那时候满身是血的窦平有多吓人。”胆鬼?哪个胆鬼会带着九个人跑到皇宫里杀皇帝啊。
“我见了。”何穗似乎响起什么有意思的事嘴角上翘。“你下去吧,去看看太子。”
“喏!”赵忠连忙腿下去了。
何穗看着空无一人的宫殿,换了一个让自己舒服一些的姿势。窦安之,你可真是个胆鬼。刘宏害死了你妻子,你就不会抢了他的妻子吗?胆鬼!
赵忠从宫殿出来,张让在宫门口等了有一会了。见赵忠出来从怀里拿出一个金色的令牌给赵忠。
“刚刚只顾着点头答应了,令牌忘了给你。”张让道。
张让这副表情让赵忠有些唏嘘,“你也别太在意。毕竟你和陛下的感情太深厚了。太后有所顾忌也正常。”
“我懂,我懂。”完转身离去。赵忠啊,你还是太蠢了。这令牌是陛下给的,现在陛下都不在了,令牌能有什么用?陛下死的时候只有你在,现在你又是那贱人的心腹,看来陛下的死真的是你们害得。那就好办了。
张让向赵忠告辞,慢慢的向着深宫深处走去,背影落寞。像一只没有了爪牙的行走蹒跚的老狗。这一条没有爪牙的老狗要给主人报仇,现在能靠的只有自己的智慧了。
我张让不是好人,也不想做什么好人。我只是刘宏的一条老狗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