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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刘黄河,又见面了,没想到吧?”说着,瞎子眼睛珠子叽里咕噜乱转,好像在上下打量我。
我也笑了,答非所问地反问了一句,“罗瞎子,我听说人到了阴间以后,瞎子能看见,聋子能听见,是真的吗?”
“你!你、你就不怕吗!”
我看着瞎子笑道:“我都死了还有啥可怕的。”
瞎子扭头朝身边的狗头看了一眼,慢吞吞地、冷冷说道:“还有比死更可怕的!”
陈辉松了口气,“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……”
我当然知道了,在世上作恶的人,一旦死了到了这边,没一个好下场的,但是,我刘黄河从没有作过恶,阳间没做亏心事,地府也敢走一遭,再说了,我还是带天命的人,只要我没做过亏心事,就算死了,做鬼也是堂堂正正,谁又能把我怎么样,我脸上带着笑,不卑不亢地看着瞎子,一声没吭。
瞎子,似乎真能看见东西了,看来传言不虚,他又朝身边的狗头看了一眼,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:“把他们都带上来吧。”
狗头随即很恭敬地应了一声,阴阳怪气地冲殿里衙役吩咐道:“把他们全都带上来!”两班狗头衙役闻言,转身离开了好几个。
一会儿的功夫,也不知道从大殿哪个角落押上来几个人,我扭头朝几个人一打量,心里顿时一跳!
我冲老头儿一笑,“有点儿饿了。”
被押上来的,总共五个人,其中三个,分别是:陈辉、强顺、傻牛,另外两个,我朝他们只看了一眼,顿时冲瞎子破口大骂起来:“你他妈的……”另外两个,真要了我的命了,居然是我爸跟我妈!
五个人被衙役们押着,全都耷拉着头,看上去失魂落魄的,好像刚刚受过大刑似的,我顿时心如刀绞,尤其是我爸跟我妈,看着他们我只想掉眼泪,我这儿子当的,把自己父母都连累了,冲他们几个人大喊了几声,却一点反应都没有,我真想哭了。
瞎子这时候又嘿嘿嘿笑了起来,“刘黄河,这几个人,你都认识吧?”
我把牙紧紧地咬了咬,歇斯底里大叫道:“罗瞎子!你到底想干啥,有啥事儿你冲我一个人来!”
瞎子翻着白眼,嘿嘿奸笑着,“你怎么不问问,我是怎么把他们找来的呢?”
我咬着牙没吭声儿,这还用问吗,肯定是用啥邪术把他们的魂儿勾来的,陈辉他们三个,我不意外,至于我父母这个,就有点儿奇怪了,他们在我奶奶身边,应该不会轻易着道的,而且离家这么远,罗瞎子真能一下子把他们勾到这儿吗?不过,眼下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,既然他们也来到了这里,就得先想办法把他们送回去!
就听瞎子又不紧不慢说道:“我告诉,只要我想收拾你身边的人、或者你家里的人,易如反掌,你现在,只有老老实实听我的话,我可以保证你们所有人都长命百岁。”
瞎子扭头朝身边的狗头看了一眼,慢吞吞地、冷冷说道:“还有比死更可怕的!”
我抬起头冷冷瞥了瞎子一眼,把他恨得牙根儿都痒痒,我知道,他就是想要我交出铜牌。
压了压心里翻江倒海一样的情绪,我冷冷说道:“你不就是想要铜牌嘛,你放了他们,我立马儿给你!”
我咬着牙没吭声儿,这还用问吗,肯定是用啥邪术把他们的魂儿勾来的,陈辉他们三个,我不意外,至于我父母这个,就有点儿奇怪了,他们在我奶奶身边,应该不会轻易着道的,而且离家这么远,罗瞎子真能一下子把他们勾到这儿吗?不过,眼下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,既然他们也来到了这里,就得先想办法把他们送回去!
瞎子轻轻点了点头,“好,很好,不过,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?”
“那你想怎么样!”
瞎子把脸色正了正,“你先帮我办另外一件事,如果办成了,我把你父母放回去,然后,你再拿着铜牌来交换另外三个。”
我咬着牙没吭声儿,这还用问吗,肯定是用啥邪术把他们的魂儿勾来的,陈辉他们三个,我不意外,至于我父母这个,就有点儿奇怪了,他们在我奶奶身边,应该不会轻易着道的,而且离家这么远,罗瞎子真能一下子把他们勾到这儿吗?不过,眼下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,既然他们也来到了这里,就得先想办法把他们送回去!
“好!”
瞎子嘿嘿嘿又笑了起来,“我还没说什么事,你怎么就答应了呢?”
我忍着没吭声儿,心说,你他妈抓住了我这辈子最重要的几个人,我还有啥不能答应的,不过你给我等着,只要给我找到翻身的机会,我非弄死你不可!
瞎子,又扭头朝身边的狗头看了一眼,说道:“我身边这位朋友,在阳间有个死敌,你回去把他带来,我就先放了你父母。”
我朝瞎子身边的狗头看了看,冷冷地问狗头:“你的死敌是谁,是那个木头人吗?”
狗头连忙点了点头,“正是。”
我又看向了瞎子,心下一寻思,说道:“我现在不知道木人在哪儿,也不知道怎么把他带到这里来,既然你叫我把他带过来,你肯定已经想好法子了,你说吧,你想叫我怎么做!”
瞎子翻着白眼仁上下打量了我几眼,“小小年纪,果然机灵,怪不得我五弟和林伢子都对付不了你。”瞎子顿了一下,又说道:“那木人的下落,我已经算了出来,至于你怎么把它带到这里来,我也替你想好了……”接下来,瞎子把木人这时候的所在地址告诉了我,又把怎么把木人带过来的方法,也告诉了我。
木人,现在就在山下村子一户金姓人的家里,至于把木人带过来的方法,也很简单,在后山的半山腰上,有一个小山洞,洞口只有人头大小,我到金姓人家里拿到木人以后,把木人放进山洞里就行了。
“那你想怎么样!”
瞎子最后交代我,不许耍花样,要不然,我父母和陈辉他们几个,就再也回不去了,永生永世都要留在那里受苦。瞎子还给我限定了时间,十二个时辰之内,必须送到,要不然他就不会再放我父母。
“铜牌没事,只是……”说着,陈辉往身上摸了摸,不但掏出了铜牌,还把破铜牌的物件也掏了出来,陈辉把破铜牌的物件让我看了看,问道:“这件物品,像是一件极阴的邪物,当时我找铜牌的时候,和铜牌一起找到的,你见过这东西吗?”
我咬着牙满口答应,绝不耍花样儿,绝对按时送到!
随后,瞎子让殿里的两个狗头把我压出去,我担心地不停回头朝我父母和陈辉他们三个看,嘴上忍着,在心里大叫:爸,妈,陈道长,你们等着我,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们救出去的!
两只狗头衙役押着我出了殿门,来到外面,外面那两个人又接替下两只狗头,继续押着我,不过,他们并没有押着我走台阶,顺着殿门,往山体侧面走,走了没几步,就见山体侧面出现了一个小山洞,洞口直径大概在六七十公分的样子,很像是狗洞,不过人要是趴着,也能勉强钻进去。
木人,现在就在山下村子一户金姓人的家里,至于把木人带过来的方法,也很简单,在后山的半山腰上,有一个小山洞,洞口只有人头大小,我到金姓人家里拿到木人以后,把木人放进山洞里就行了。
两个人一把将我摁到洞口,其中一个帮我解开铁链,另一个对我说道:“滚吧,顺着洞爬过这座山,就能回去了。”
我趴在地上朝洞口一看,感觉挺讽刺,就见跟狗洞一样的洞口上面,居然还刻着名字,就见上面刻着“还生洞”,三个黑字,我冷笑了一下,这应该不是给“人”还生用的。就这座小小的还生洞,说明了很多问题,这里,不是管人魂的地方……
就在这时候,我身边其中一个人,在我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,“还不快进去!”我身子朝前一栽,不由自主钻进了洞里。具体洞里的情况,我现在已经记不清楚了,就像做了一场模模糊糊的梦似的,只记得里面很黑,自己一直往前爬,爬着爬着,好像就啥也不知道了。
“我们没事,只有你出了事儿。”
等我醒来的时候,还保持着趴着的姿势,但不是趴在地上,而是趴在软乎乎的被子上,后背呢,传来无数针扎一样的疼,我顿时把眼睛睁开了。
眼前跳动的蜡烛光,不远处黑乎乎的墙壁,我愣了一下,回了神儿,居然在五保户老头儿的家里。
“黄河呀,你终于醒了!”
我冲老头儿一笑,“有点儿饿了。”
我顿时又一愣,这声音,居然是陈辉的,他不是已经……连忙抬起头往床边一看,陈辉一脸居然担心地在床边站在着。这时候,我发现自己上身的衣裳全没了,就穿了一件背心,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,压得我都快喘不过气了。
忍着后背的疼痛,翻了个身,从被子里坐了起来。陈辉似乎见我没啥事儿,脸上担心的表情没了,随即换成一脸责备,训斥道:“告诉你不要破铜牌,你就是不听,看看你现在,还好只是昏迷,没有受伤,要不然,我将来如何向白仙姑交代呢!”我这时候听着陈辉的话,左耳朵进右耳朵出,根本不知道他在说啥,一脸迷惑加茫然,脑子里还在想着被狗头衙役押着的陈辉。
等陈辉说完,我依旧在怔愣着,陈辉脸色又变了,又担心起来,把手在我眼前晃了晃,“黄河,黄河?你听见我说话了吗?”
我顿时回神儿,抬起手揉了揉脸,“听见了,我没事儿。”
陈辉松了口气,“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……”
我朝陈辉看了一眼,眼前的陈辉是这么的真实,难道在大殿里的那些,都是我做的梦么?
我有点儿搞不明白了,我问道:“我昏迷多长时间了?”
陈辉回道:“一个下午,现在已经是晚上了。”
“那你想怎么样!”
我又朝陈辉打量了一下,“您跟强顺都没事儿吧?”
“我们没事,只有你出了事儿。”
听陈辉这么说,我稍稍放了点儿心,他跟强顺都没事儿,活生生的,魂儿就不可能被勾走,这说明我在大殿里遇上的那些,都是我做的梦,不过,那梦就是有点儿太真实了。
我又暗松了口气,问道:“当时……我破铜牌的时候,您叫我跑,后来我转身一跑,听见轰隆一声,后来就啥也不知道了,是不是天上又有雷劈下来了?”
陈辉点了点头,“这次十分惊人,幸亏你跑的快,没劈中你,不过,把小岛劈出一个大坑,你身上那件军大衣,全被劈起来的土屑打成了窟窿,还好没打进肉里,头上也没受伤。”
我回道:“傻牛哥把罗五打死以后,我在他包袱里找到的。”
“铜牌没事,只是……”说着,陈辉往身上摸了摸,不但掏出了铜牌,还把破铜牌的物件也掏了出来,陈辉把破铜牌的物件让我看了看,问道:“这件物品,像是一件极阴的邪物,当时我找铜牌的时候,和铜牌一起找到的,你见过这东西吗?”
我朝陈辉看了一眼,连忙叫住老头儿,“老爷爷你先等等,我想问问您,你们村里……有没有姓金的?”
我点了点头,说道:“我不是故意想瞒着您,您看看它的样子,我要是拿给您看,您能接受得了吗,再说了,托我办事的人,不让我告诉别人。”
陈辉一听,又气又愤,“罗家人真是丧心病狂,什么邪物都能做的出来!”
我冲老头儿一笑,“有点儿饿了。”
“铜牌没事,只是……”说着,陈辉往身上摸了摸,不但掏出了铜牌,还把破铜牌的物件也掏了出来,陈辉把破铜牌的物件让我看了看,问道:“这件物品,像是一件极阴的邪物,当时我找铜牌的时候,和铜牌一起找到的,你见过这东西吗?”
我小心翼翼冲陈辉伸出了手,“道长,您还是把它给我吧,将来我还要靠它破掉铜牌呢。”
我咬着牙没吭声儿,这还用问吗,肯定是用啥邪术把他们的魂儿勾来的,陈辉他们三个,我不意外,至于我父母这个,就有点儿奇怪了,他们在我奶奶身边,应该不会轻易着道的,而且离家这么远,罗瞎子真能一下子把他们勾到这儿吗?不过,眼下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,既然他们也来到了这里,就得先想办法把他们送回去!
我回道:“傻牛哥把罗五打死以后,我在他包袱里找到的。”
“那你等着,我去给你盛过来。”说着,老头儿转身又要出去。
我干咽了口唾沫,既然这物件已经被陈辉发现了,那我也没啥好再隐瞒的了,我坦诚地说道:“这是跟铜牌一起的,只有用这东西,才能破掉铜牌。”
“哟,小兄弟儿醒了,饿不饿,我还给你留着饭呢。”
“什么?”陈辉顿时一脸惊讶,“难道说,这东西一直被你藏在身上?”
陈辉叹了口气,把两样儿物件都递给了我,这时候,五保户老头从外面进来了,我连忙把铜牌和破铜牌的物件儿,塞进了被子里。
陈辉闻言,把破铜牌的物件反复看了看,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,“你怎么得到这阴邪之物的?”
听陈辉这么说,我突然想起来了,心里顿时一沉,连忙又问道:“铜牌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