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摊主手脚麻利地包好包子,递给了唐悠:“您拿好咧。”
唐悠一抬手,将包子递给了胡颜:“吃。”
胡颜接过包子后,将那一整包的包子放在唐悠的头清官难断家务事,这曲大人和胡姑娘之间的事儿,谁都说不准啊。反正是非曲直都有曲大人论断,他们这些人,听命即可。
县衙大堂里,曲南一和白子戚大眼对小眼地干等着,突闻衙役喊道:“嫌犯胡颜到。”
曲南一瞬间正襟危坐,白子戚亦是站得笔直。二人互看一眼,悄然调整着坐姿和站姿,使自己看起来更自然一些。
他们二人心照不宣,若胡颜亮出大祭司的身份,他们是拿她没有办法,但是很明显,她并不想曝光身份。既然她不念旧情,那就……不能怪他们心狠了!
曲南一和白子戚互看一眼,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几分狠厉。
得,这会儿,两个人倒是同心同德了。只不过,各自到底打着什么算盘,怕是只有彼此心里知道。
二人酝酿好了情绪,结果,一看胡颜的出场,都觉得脸皮绷得难受,想笑,却不能笑;想怒,却又想笑。真是气死人了。
唐悠见气氛诡异,面露尴尬之色,一边用袖子抹着额头上的汗水,一边气喘吁吁道:“曲……曲大人,白坊主,我妹子……咳……胡姑娘受了重伤,不能动,我只能将她骑在我的脖子上过来。你们有啥事儿,就快说吧,我要坚持不住了。”
曲南一自然知道胡颜的脚下有伤,因此也并未多说什么,只是一拍惊堂木,喝道:“胡颜,本官且问你,你是否放火烧了‘娇红倚绿阁’,并杀了杀了四名龟公和三名护院!”
唐悠没想到,胡颜说得七条人命,原来是被她杀死的七条人命,而不是她要负责追凶的七条人命。“娇红倚绿阁”里的事儿她也曾听说过,但并未爆料出有人死亡啊。看来,这事儿是被白子戚按下了。只是,今时今刻,白子戚为何又旧账重提?唐悠满心疑惑,是跪下也不是,站着也不是,一时间有些踌躇起来。
不想,胡颜竟干脆利索道:“此事,曲大人说是,便是;曲大人说不是,便不是。”
曲南一哽了一下,脸色有些不好,最终却是懒懒地一笑,道:“本官何时有这种能耐了?”
胡颜道:“曲大人不是最善于颠倒是非吗?我还记得,曲大人几日前还说过,一切有你,今日却变了模样,险些让人认不出了。”
曲南一的眸光泛起凶恶的光,低声道:“那是有人不守承诺在先!”